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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这是第一次吗?

序章 这是第一次吗?

“你一生要忘记的事千千万万件,那何不把这一件事也忘了呢?”这是忆最喜欢的一句话,但是……这句话是谁说的呢?忆想不起来。为什么他只能想起这种产生出来的东西而不是还会进步的东西呢?忆自己也不知道。连这个名字都是早上醒来的时候用了天花板上的那个字。

忆坐在沙发上,虽然头并不痛,但是他还是象征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自己因为什么忘了所有的事呢?自己又是谁呢?今天又发生了什么呢?这些对于忆来说都是没有答案的东西,至少现在还没有。

而且现在也已经是深夜了,今天根本就什么也没做,什么答案也没有去寻找,但是,为什么他这么恐惧呢?

难道是因为纸上写着,“惩罚没有出门的孩子的是……死亡。”这句话让忆感觉到惊恐了吗?可能吧,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忆还是怕死的,这种本能任何人类都有。

“咔、咔。”随着时钟越来越靠近零点,也就是象征着一天结束的时间,忆身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咕。”忆的眼神里满是恐惧,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东西出现。

“咔!”时针、分针以及秒针重合在十二点也就是零点的那一刻,忆知道有什么东西来了。

“这样不行哦……你这样消极的话剧情可就发展不下去了。”一个女性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忆虽然记得这个声音,但这个声音究竟是谁的声音他就不记得了。

“坏孩子~”声音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了,似乎……没什么改变?

“嗯?”忆看向自己的腹部,“啊……”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见还是为什么,忆一瞬间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看着鲜血从腹部倾泻而下,忆抬了抬手,发现这只手已经失去了力气了,似乎……连他自己的意识都消失了。

……

每个人应该都希望自己的明天是新的,但是当睁开眼的那一刻发现生活还是一样的时候,自己除了抱怨完之后重新投入相同的生活中,别无他法。但是这些人其实是幸运的,因为,对于忆而言,明天这种建立在昨天的记忆上的东西是有多美好,当然,忆自己也不记得自己没有昨天。

“忆?”忆睁开眼时看见的是天花板上刻着的那个字,他看了看四周略有些陌生的景象,这里他来过,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只是天花板上,手上也有啊。”忆的左手的手心处有一个字,“忆”。

“这个字是什么啊。”忆手心处的“忆”字根本擦不掉,所以忆也放弃这唯一的徒劳。

“古典式的公寓……”既然已经起来了,那就开始调查一下这间房子的地形好了。忆所处的楼层似乎是二楼,二楼有的房间功能应该是四间客房还有一个厕所。不过现在貌似一个人都没有。

忆并没有所有房间都一一查看,如果是古典式的公寓的话,那么按照设计每个房间的设计应该是一样的,而且从忆醒来的那个房间的摆设可以看出,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严肃认真的人,所以也不用期待其他房间有什么特殊的了。

一楼的话,大概就有厨房、餐厅以及客厅等等,果然这座房子的建筑风格是古典式的,所以一切都和忆想的差不多,但是……

“我是作为什么样的身份住在这里的呢?”忆想了半天都想不起来,是房客?留宿?还是……这里就是忆的家呢?不过,忆根本想不起来这座房子和自己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所以他也放弃去考虑这个问题了。

“那么,我究竟该做些什么呢?”忆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他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什么也想不起来,所以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感觉举步维艰。

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现在应该是春天吧,春风虽然还有些许寒意,但是也有了一丝丝温暖。

“嗯?”似乎不只是风从窗外进来了,还有什么也被吹了进来。忆走到窗边,被吹进来的似乎是一张白纸。说是白纸其实也是不对的,因为上面是写着字的。

忆把它捡了起来,“忘。”上面就只有这一个字,和忆手心的“忆”一样,都让他感到迷惑。他确实是忘了什么,但是他又有记得的事物,但是……他没有记得的人,父亲、母亲、恋人或者是朋友,先不说他有没有,是他的脑海中根本没有他们存在过的印象。

“叮咚……叮咚……”

“嗯?”门铃的响起吸引了忆的注意,这个一个人都没有的房子还会有人来造访么?也就是说,门外的人是来找自己的。

忆悄悄地走到门前,他透过猫眼,看到的是一个粉头发的女孩,嗯……不认识,这是忆的第一想法。

“忆,忆,你在的吧?”女孩在门外喊着,这个“忆”原来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啊。

忆手中的白纸的内容突然变换了,上面出现了女孩的肖像,旁边姓名一栏写着的就是“忘”,而且竟然还有“关系”一栏。

“青梅竹马?为什么我不记得了?”忆看着白纸上面写着的字,虽然白纸的内容会改变也是很让人吃惊的事,但是在忆的记忆中不是没有存在着魔法的世界,如果自己在那种世界的话,这样的事就不神奇了。忆是这么想的。

“忆!”女孩的声音又加大了。

没办法,忆只能把门打开来面对这个虽然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但是印象中却是第一次见面的女孩。

“忘……怎么了吗?”忆尽量装作自己并没有忘了她。

“你怎么还没换衣服,今天是入学典礼啊。”忘惊讶地看着身上还是睡衣的忆,不过她似乎并没有发现忆忘了她。

“啊,抱歉抱歉,我忘了,我现在就去换。”

“行,我在客厅等你。”忘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因为她对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很熟悉。

现在也没办法了,因为已经答应了忘,所以忆只好先回去最开始自己醒来的房间换衣服。

回到房间的时候,忆发现桌子上多出了和被风吹进来的那张白纸一样的纸。

“这是谁放在这里的……?”不可能是忘,这是可以肯定的,这个房间的窗户是密封着不能打开的,这是忆最开始就确认过的,那……又会是谁呢?难道真的忆是生活在一个魔法世界吗?就算不是,这个世界应该也不是大家所熟知的什么也没有的普通的世界。

想不通的问题先放着,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他拿起白纸,这一次上面的内容和第一张不一样了。

这一次上面写着,“把今天过好吧。”就是这么一句话。

“忆!还没好吗?”忘在楼下喊,“啊,抱歉,很快就来。”

“‘把今天过好吧’什么意思啊,不管怎样都应该把今天过好吧。”忆看着白纸上的字自言自语。

因为忘的一再催促,忆只能先跟着忘去学校了。

两人走在大街上,忆比较庆幸的是大街上还是有人的,至少否定了他那种“世界上只剩下自己”这样的想法。

“忆,你在看什么?”忘发现忆似乎在用一种发现新事物的眼光看着大街上的行人,其他路人似乎也是因为被忆盯着看太久了,所以都尴尬地避开了忆和忘。

“啊,没什么,只是感觉看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挺有意思的。”忆也觉得自己有些暴露了,这种时候只能找点借口糊弄过去了。

“这样啊……”虽然忘的眼神里还有些疑惑的样子,不过她也没有深究。

……

“2016届新生入学典礼现在开始!”广播声响起时,忆和忘还在校门口站着。

“这里是……”忆看着眼前的校园,我好像来过,我来过吗?我是第一次来吗?我是第一次经历新生入学吗?这些疑问出现在他脑海中。

“别拄着了,快跑!”因为迟到的原因,忆和忘成为了全校唯二的开学被罚站的新生。

忆的眼神还在校园内游走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和熟悉感不断地袭向他的脑中。

“忆?忆!”

“啊?啊,抱歉,刚刚发呆了。”

“今天你很奇怪欸,算了,平常你也差不多。”

开学典礼结束的音乐响起,忘笑着对他说,“那么,我们先过好今天吧。”

“嗯。”忆看着忘的笑容,似乎也忘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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